主人与夫人一桩孽缘,致使小主人颠沛流离,如今遇着了这位沈师尊,倒有苦尽甘来的意味了。
沈折雪给时渊讲完了晚课,翻了翻自制的课件,已经不剩几页。
这进度,一个月顶三月。
沈折雪暗自决定调整课程,走到桌前要将灯芯剪去。
借着烛火,他无意中瞥眼看向床榻,却见卧躺着的时渊鬓角渗出湿意。
沈折雪紧张起来,走回床头,伸手贴上时渊的额,“怎么回事?”
灵气在徒弟筋脉间流转一周,沈折雪脸色变得凝重。
时渊断断续续吸着气,睁开眼看他,轻声道:“是腿,师尊。”
时渊腿上的毛病,并非完全是邪流所致。
沈折雪的医术停于书册,但还能诊出来些病症,时渊的腿伤是因为外伤后骨头没有长好,又被邪气冲过一遍筋脉,伴随各种不知名的病灶,多重叠加的结果。
连专业的医修都不敢下药,沈折雪这个净化仪不是骨科大夫,他治不了这个。
揭了被子一角,便见时渊手指紧掐在软厚的褥子里。
“你刚才怎么不说!”沈折雪叫岁叔搬来炭炉,回身渡了股灵气给他。
这毛病发作起来,来势汹汹,时渊气息浮乱,已是答不了话。
岁管家见这场面也不慌乱,在床头小柜中拿出一瓶阵痛的药,就着水给时渊喂了下去。
好在药效上来地快,时渊便缓过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