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bill,”成衍舟说,“其余的,我会跟文森先生说,到j省的凶案科办公室说。”
我一夜没能安睡,醒来浑身酸痛,徐炽没有在我的身边。他一直都很忙,尤其是他的父亲失踪的现在,他快要把自己的眼睛熬红了。他似乎很后悔,他没能在父亲失踪前好好地与父亲谈过话,他们之间似乎永远只有争吵。但现在父亲生死不明,他要抓紧一切机会把父亲活着救回来,万一,要是万一父亲真的救不回来,他也希望能够把那个模仿犯绳之以法。
对此,我无能为力,尽管我们的婚期无限拖延,我们以未婚夫夫的名义住在一起,但他心心念念地父亲的安危,倒是没有和我来过一次激烈的床上运动,最多的就是他拥抱我入眠。若是他真的想要我,我也不会有什么反感,反正我们不是恋人吗?这是履行恋人之间的义务。但他没有这么做。大概一是他没有这个心情,二是他期望我们真正结合的时候是在最浪漫的新婚之夜。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宿醉的原因,我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与成衍舟见面以来,我一直都无法安眠,我总是梦见与他有关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在某一回,我梦见自己被他追杀,自己被他一刀捅穿了腹部,然后,我伸出血淋淋的手把他拉向我,与他来了个血色之吻。那一刻,我的心一阵悸痛,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醒来之后,我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点,徐炽还在刑侦支队忙着。
我想,我得去做点什么。
哗啦!温热的水流从淋浴喷头洒出,从我的头部淋了下来,流过我脸颊、锁骨和胸膛,再缓缓地经过我的小腹,两腿之间以及脚踝,慢慢地流淌至地面,朝着浴室的出水口而去。
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徐炽回来了,他在开电视,稍后,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的声音传出来,最初只是一些财经新闻,绑架事件还未开始播出。
我穿上了白色的浴袍,一边系着浴袍的带子,一边擦着半开的头发,走出了浴室,与他接了个短暂的吻,问他:“回来了?要不要去洗个澡?对了,冰箱里还有三明治和牛奶,要不,你先垫垫肚子,我给你打电话到附近的酒店订餐-------”
他笑了笑,把我拥进他的怀中,说:“等会儿再洗,让我抱一下。”
于是,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让他抱着。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轻轻地安抚着他,说:“他一定会被救出来的。”
电视里,各媒体正对绑架事件展开一场宣传战,可因为几乎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报道,记者们都在警局的停车场相互采访。当局里的人出来的时候,他们像嗅到腥味的猫一窝蜂的包围上去,一些警察由于还不习惯那一排排的麦克风,都掉头回避,人们推推搡搡,照相机闪闪烁烁,在这一片混乱中,终于有人草草地回应了一条条他们并不知道的消息,摄影机和记者们兴奋异常,躬身弯腰,窜前窜后……
当那位中年的,头发花白的女士憔悴着一张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徐炽的母亲-----徐夫人,徐李曼娜,准确地来说,是徐厅长的前妻,她和徐炽只维持了短短的三年婚姻,在徐炽还小的时候,他们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婚了。但这位徐夫人,据说对她的前夫还是有些留恋,总想着复婚,并总以徐厅长的夫人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