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站在电视屏幕上,目光黯淡,神情悲戚,但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子的坚强。
她也是那个特权机构的某位长官,据说还是那位文森先生的地下情人,但至于属不属实,我并不知道。
“我要对正扣着我丈夫的人说话,”她说,“你有能力放了我的丈夫而不使其受到伤害,请放了他,别伤害他。这局面是你在控制,你有力量,是你在掌控着,现在你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向世界展现你的仁慈,向世界显示你的大度……”
徐夫人的眼睛从摄像机前移开,画面迅速切换到一部家庭录像片上:那是温馨和谐的一家人,温柔的母亲和强悍的父亲并肩站立,目光满是宠溺地看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他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警察,他不是罪人,他唯一的罪过,是为了他的工作岗位,不眠不休地抓捕着那些罪大恶极的凶犯而没有顾好自己的家庭,而他正在极力弥补这一切……”
然后是一组静照------那是徐炽八岁时,抓着船的舵柄。船出了水在龙骨墩上,他爸爸徐厅长在给船上油漆。这一切都表明,徐厅长真的是个好丈夫。
“放了他,不要伤害他。你会得到我的帮助,赢得我的友谊。我面对整个国家,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予你帮助。我有很好的条件可以帮助你。如果你有敌人,我来打击。如果有任何人骚扰你,我可以让他们住手。你可以在任何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她说。
某个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屏幕里的女人,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呵,真有意思。”
第119章 水中纳西瑟斯十九
太阳刚刚升起,停机坪上风很大。
看守所长黄云鹤和三名来自j省的警察紧紧地靠着站在那里,他们提高嗓门大声说话,以盖过从直升机打开的门中突然传出的一阵无线电通话声以及飞机旁停着的监狱押运囚犯车发动机空转声。
领头负责的那位警官给看守所长递过去一支钢笔,纸张被风吹着翻过写字板的一端去,警官不得不把它们翻过来按平。
“我们不能到空中再做这种事儿吗?”看守所长黄云鹤问。
“先生,我们必须在实际移交这一刻办理这文件手续,我这是奉命行事。”那名警官说。
副驾驶在飞机踏板上安牢了活动舷梯,“行了。”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