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自己与谢晏宁浓情蜜意,岂料,因他失言而面临着情断义绝的局面。

他提醒谢晏宁并非出于惧怕,而是出于感动,更是为了谢晏宁。

但这显然是他一厢情愿,谢晏宁并不需要,谢晏宁与世间诸人是不一样的。

谢晏宁清楚自己不该动怒,若是此事早些发生,他定不会动怒。

许是怀有身孕之故,他实在忍受不了陆怀鸩这般自我贬低,甚至还向他下跪。

陆怀鸩这二十一年来,一直身处于恶劣的环境当中,区区两月,当然不足以彻底地改变陆怀鸩。

可陆怀鸩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卑的模样,不由在他心头燃起了一把无明火。

他气得并未再理会陆怀鸩,拂袖而去。

陆怀鸩慌忙跟上谢晏宁,但谢晏宁却视他为无物。

谢晏宁径直到了河边,地上确实有过被焚烧的痕迹,然而,竟又有新鲜的杂草破土而出了。

他所设的结界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了结界内所有修仙者的修为以及非自然物种的生长、活动。

倘若他撤去结界,这些杂草恐怕已然参天。

他引来烈火,将杂草烧尽。

其后他嗅着焦味,幸而这焦味不含毒素,一如杨大夫所言。

他又觉疲倦,连眼尾余光都未施舍于身侧的陆怀鸩,便回了客栈去,当着陆怀鸩的面,将房门阖上了。

他首先将身上的衣衫烘干了,后又褪去衣衫,上了床榻。

辗转反侧了一番后,他终究还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