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提醒道:“你且想想昨夜说过什么。”
陆怀鸩全然不知:“弟子自认昨夜并未说错话。”
“心悦便是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欢喜,为你忧心。”谢晏宁复述罢,又正色道,“本尊无须你为本尊忧心,更无须你为本尊而死,你必须做到而非尽量。”
陆怀鸩这才回忆起来,他当时所言便是:“好,我会尽量做到的。”
谢晏宁补充道:“你若不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本尊便将你锁起来,关起来,教你见不得天日。”
陆怀鸩并不想改口,更不想敷衍谢晏宁,遂道:“可是弟子……”
谢晏宁打断道:“没什么可是,目前局势不明,危机四伏,渡佛书院本尊可抛弃,但你不得有丝毫损伤。”
陆怀鸩又感动又自责:“师尊的心意弟子知晓了,是弟子太过无能,保护不了师尊。”
谢晏宁再度探过了手去,待这手被沾污了,方才安慰道:“你修炼的时日尚短,仅仅一十三年,已超过不少修炼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前辈了,你勿要责怪自己,你天赋上佳,又肯下苦功,你所需要的不过是充裕的时间罢了。”
“师尊能先将弟子的双手松开么?”待双手被谢晏宁解开,陆怀鸩才接着道,“弟子最近着迷于师尊,并未好好修炼。”
谢晏宁明白陆怀鸩是在向他认错,却满心生甜。
他自觉适才过分了,是以,擦试过右手,后又站起身来,伸手拥住了陆怀鸩。
“师尊。”陆怀鸩唤了一声,即刻将谢晏宁拥紧了。
他汲取着谢晏宁的气息,突然想起了之前谢晏宁的问题,遂答道:“左护法乃是最为忠心于师尊之人,渡佛书院所有人皆有可能造反,唯独左护法不可能,且左护法近几年一如闲云野鹤,为何会陡生野心?至于右护法,素来温柔贤良,纵然身处渡佛书院,亦甚少杀人。弟子认为其中应有蹊跷。”
千年前,原身途径一农庄,见一庄稼汉由于怀疑其妻与人有染,当众欲要将其妻掐死。
一众观客无人劝阻,反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原身难得大发善心,抬掌拍死了庄稼汉,其妻为报恩,拜入了渡佛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