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阳曦尚有图谋,亦或是将唐承礼视作了弃子?
唐阳曦理当能预料到唐承礼会露出马脚,莫非唐阳曦是故意为之?目的为何?亦或者唐承礼眼中的唐阳曦并非唐阳曦,而是为人所假扮的,这般做是为了想加深他对唐阳曦的怀疑?
谢晏宁满头雾水,抬手拈起唐承礼发间的一根稻草,软下了声音问道:“你还有何要言?”
“小的……”唐承礼受宠若惊,“小的已将小的所知全数坦白了。”
“多谢你。”谢晏宁言罢,又对谈县令道,“你且勿要对此人用刑。”
谈县令颔首道:“好吧,但本官须得对受害者家属有所交代,一月内,本官不会提审此人,一月后,本官便不能保证会不会对其用刑了。”
“保重。”谢晏宁吩咐道,“你若是想起什么了,告诉谈大人便可。”
唐承礼应诺。
谢晏宁与陆怀鸩又随谈县令出了牢房,谈县令将俩人送至县衙门口,便办公务去了。
谢晏宁忽觉疲倦,忍耐着疲倦,问陆怀鸩:“你有何想法?”
陆怀鸩心有疑窦:“仅凭唐承礼一面之辞,并不能定左护法的罪,但他若是撒谎,撒谎的原因是何?”
谢晏宁提议道:“我们去打听打听可有人见过样貌如阳曦者吧。”
半个时辰间,俩人足足问了百余人,其中有五人见过唐阳曦。
难不成幕后之人当真是唐阳曦?
谢晏宁虽对自己是否为渡佛书院之主并不在意,但若当真是唐阳曦,唐阳曦手染血腥,他决不能将渡佛书院拱手相让。
他已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处之地离客栈又算不得近,陆怀鸩重伤未愈,不能让陆怀鸩背他回去,因而他不得不扣住了陆怀鸩的手腕子,勉强施展身法。
须臾,俩人便回到了客栈,他当即行至床榻边,躺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