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你究竟何处不适?”
谢晏宁捉了陆怀鸩的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阖着双目道:“确无不适,仅是容易犯困。”
陆怀鸩端详着谢晏宁,担忧地道:“师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谢晏宁依旧阖着双目,笑道:“本尊假若走火入魔,为何不神志混乱,修为大减?”
原身只知在缺少“相思骨”的情况下,不能将“相思无益”练至第十层,却不知连第九层都炼不得。
自己现下的异状或许亦是由修炼“相思无益”所引起的。
“须得快些寻到‘相思骨’。”他抬手将陆怀鸩眉心的褶皱抚平,后又道,“你勿要担心,本尊并无性命之忧。”
“‘相思骨’……”陆怀鸩忍不住以下犯上地质问道,“师尊当初为何要修炼‘相思无益’?”
因为原身听闻“相思无益”威力无穷,对“相思无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谢晏宁在心中苦笑,但转念一想,若非“相思无益”,自己根本不会主动去亲吻陆怀鸩,陆怀鸩便不会心悦于自己,大抵会按照原文,心悦于于琬琰吧?
这般想来,原身倒是成了自己与陆怀鸩的媒人了。
见谢晏宁不答,陆怀鸩并不追问,而是道:“弟子不该过问,望师尊恕罪。”
谢晏宁闻言,粲然一笑:“你从前只会望本尊‘降罪’,何以今日变作‘恕罪’了?”
陆怀鸩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用词的变化,被谢晏宁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谢晏宁沉下脸,道:“本尊若不‘恕罪’,而要‘降罪’,你该当如何?”
陆怀鸩不假思索地道:“弟子全凭师尊处置,师尊想‘降罪’便‘降罪’,想‘恕罪’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