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起,他有恃无恐地掐住了谢晏宁的下颌,不许谢晏宁再吻他的眉眼,而是须得与他唇齿相合。

谢晏宁无意识地一通乱扯,少时,衣衫委地。

这破庙中立着一座释迦摩尼佛像,因久无人打理,已是斑驳一片,原本慈悲的面容无端端地透出了一股子责备的意味。

陆怀鸩一时心中不悦,抬掌一拍,释迦牟尼佛像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不论是慈悲,亦或是责备,都已消失殆尽了。

陆怀鸩收回手,又恐惊着谢晏宁,谢晏宁却好似并未听见,只顾轻咬着他的耳垂。

他感受着谢晏宁的体温,掌心滑腻,定了定神,捧住了谢晏宁的双颊,如同被恶魔占据了神志一般,启唇问道:“晏宁,我们来做夫夫之事可好?”

“夫夫之事?”谢晏宁满面茫然。

“夫夫之事便是让我彻底地占有你,让你彻底地为我所有,不得再想旁人半点。”这旁人自是于琬琰,但陆怀鸩连于琬琰之名都不想提及。

谢晏宁歪着头道:“什么是占有?”

“占有便是……”他小心翼翼地一碰。

谢晏宁蹙了蹙眉,一言不发。

陆怀鸩不忍见谢晏宁蹙眉,伸手将谢晏宁拥入怀中,轻拍着背脊,道:“抱歉,是我过分了。”

谢晏宁却是眨巴着双目道:“你要做什么都无妨。”

陆怀鸩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谢晏宁醒来后定会有所觉察,他将会因此丧命,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害谢晏宁——但他早已伤害了谢晏宁。

能听到谢晏宁如此说,他已觉满足,尽己所能地控制住了自己,又道:“倦了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