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随你吧。”自被中年人揭穿了出身后,陆怀鸩变得与先前不同了,且一日较一日沉默。
谢晏宁束手无策,阖了阖双目,又正色道:“怀鸩,本尊认为你配得上全天下任何一名女子。”
陆怀鸩怔了怔,唇角强硬了往上一勾:“师尊谬赞了。”
谢晏宁明白陆怀鸩并未将他所言听进去,万般无奈。
一安静下来,他忽觉陆怀鸩的气味正不断地从这外衫窜入他的鼻腔,不知何故他逐渐沉迷于这气味当中了。
下一霎,他猝然想起了他所做过春梦的种种细节,正觉自己对不起陆怀鸩,神志竟是渐渐地涣散了。
近几日到处奔波,他居然忘记了一事:自己便是上月十五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失去神志亦是上月十五。
第40章
陆怀鸩明明在他触手可及之处,他却觉得自己的双目仿若蒙了一层薄纱,再也看不清了,只陆怀鸩的双唇分外清晰,清晰得几乎扎眼。
这一双唇瓣他曾在春梦中细细品尝过,这一双唇瓣亦在春梦中细细地将他品尝。
鼻尖陆怀鸩的气味更是浓烈得可怕,直如要填满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他生怕自己在失去意识之际,将春梦化作现实,遂伸长手扯住了陆怀鸩的衣袂,拼命地道:“怀鸩……”
——怀鸩,你快些出这破庙去,勿要管我。
可惜,堪堪吐出“怀鸩”二字,他已经全然失去了意识。
陆怀鸩猛地被谢晏宁一扯,又闻得谢晏宁软声软气地唤他“怀鸩”,心下悸动。
他侧首向着谢晏宁一望,竟见谢晏宁一面舔舐着唇瓣,一面媚眼如丝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