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陆怀鸩放下竹箸,端坐着,等待谢晏宁用膳完毕。

谢晏宁又稍稍吃了些,便站起身来,道:“结账吧。”

陆怀鸩去结了帐,俩人遂一并出了酒楼。

陆怀鸩被夜风一打,又觉肚腹内翻腾不休。

他忍不住心道:为何这世间会有我这般恶心之人?

俩人又进了最近的一家客栈,然而,这家客栈仅有一间房间了。

陆怀鸩生怕自己又做出冒犯谢晏宁之事,恭敬地道:“师尊,我们可否换一家客栈?”

谢晏宁心知陆怀鸩不愿与自己同房,立即同意了。

俩人便换了一家客栈。

次日,俩人又等镇上问了一番,并无进展。

离流光斋最近的便是这个镇子,唐阳曦虽非讲究吃穿住行之人,但想来不可能风餐露宿。

其后,俩人费了足足五日,将流光斋方圆十里的村镇都搜查了一番,无一人看见过形如唐阳曦之人。

谢晏宁又命附近的暗桩去寻唐阳曦,亦一无所获。

二月十五,俩人夜宿于一间破庙,陆怀鸩将自己的外衫仔仔细细地铺于地面上,才躬身道:“师尊,请歇息。”

谢晏宁本可变出床榻来,但又不想拂了陆怀鸩的好意,便躺于这外衫之上了,又抬眼问陆怀鸩:“怀鸩,你不歇息么?”

陆怀鸩摇首道:“此地偏僻,不知是否会有危险,弟子须得为师尊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