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摆摆手道:“我哪里是什么夫人,不过是一没见过世面的下等人罢了。”

谢晏宁正色道:“为何要分上等人,下等人?你出身于农家便低人一等么?”

农妇理所当然地道:“这是自然。”

谢晏宁知晓农妇受教育所限,是说不通的,便又回了房间去。

陆怀鸩正好眠着,姿势标准得一如在站军姿。

谢晏宁失笑,其后却又心疼起来。

他行至床榻边,轻抚着陆怀鸩的面颊,低语道:“怀鸩,放松些,无人能害你。”

然而,陆怀鸩的睡姿却是僵硬依旧。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一点,变出了一个蒲团来,而后便坐于蒲团上打坐。

昨日若非望春君不知何故放过了他,他恐怕早已落入望春君手中了。

“相思无益”用不得,原身统共九成的修为他又仅能掌握六成,此去流光斋前途未卜。

他体内有几处瘀滞了,将内息运转一个大周天,又汇聚于丹田后,才好一些。

这“相思无益”不愧是一门邪功,在大成前,竟是在攻击敌人的同时,亦能对己身造成伤害。

他继续运息,两个时辰后,方才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陆怀鸩还未醒来,他踟蹰着,不忍心唤醒陆怀鸩。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怀鸩终是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