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谢晏宁抬指摩挲着陆怀鸩眼下的青黑,“你是生怕本尊出事吧?本尊昨日可是失去神志了?”

陆怀鸩本能地欲要偏过首去,躲过谢晏宁的碰触,但他又怕被谢晏宁发现端倪,且他本就是谢晏宁的弟子,无权反抗谢晏宁。

眼下灼热,近乎要将眼球灼伤了。

他垂着双眸,尽量冷静地道:“师尊昨日的确失去神志了。”

“让你担心了吧,抱歉。”谢晏宁收回手,又摸了摸陆怀鸩的发丝,“我们现下身处何处?”

陆怀鸩恭敬地答道:“师尊失去神志后,弟子寻了一户农家暂住,距桑树林并不远。”

谢晏宁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而后背过身去,整理衣衫,重新系了衣带,又解下发带,以指为梳,重新束发。

陆怀鸩窥望着谢晏宁的背影,极想勾住谢晏宁的腰身,强行令谢晏宁转过身来,让他看个分明。

他好容易压下了这个念头,然而,却不慎窥见了谢晏宁的一段后颈。

这段后颈,他昨日曾肆意地亲吻过,而今却是遥不可及。

谢晏宁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对陆怀鸩道:“你且上床榻去,睡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去流光斋。”

陆怀鸩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睡眠,婉拒道:“弟子……”

谢晏宁打断道:“你该当知晓师命不可违。”

“弟子遵命。”陆怀鸩脱去外衫,僵硬地躺于床榻上,由于鼻尖尽是谢晏宁的气息而难以入睡。

但他毕竟倦了,一刻钟后,终是挣扎着睡了过去。

谢晏宁向农妇要了清水洗漱,农妇见他并无异常,道:“你昨日昏迷了,是被另一个公子抱到我家中的,我还以为你身体不适,如今见你无恙便好。”

谢晏宁笑道:“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