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一醉解千愁,喝死算了!
喝死了,就不用再收拾这个烂摊子!
可是他找来找去,没找到酒,只能又坐回办公桌前抽闷烟。
后来程雪飞来了。
程雪飞看见黄博华那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就知道人是铁凤打的了。
“嫂子怎么说的?”程雪飞问。
黄博华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夹着烟,疲惫至极:
“她都承认了,而且,她居然傻到跟张春桃说话,现在只要派出所的人找到张春桃问清楚事实,估计很快就会来抓人了。”
“所以,张春桃知道是嫂子下的手?”
黄博华没有回应,他累到无力回应了。
程雪飞问:“你想怎么办?”
黄博华发出了个类似冷笑的声音,而后挠着稀疏的头发,一边叹气一边说:
“没办法了,人是她打的,她又不会撒谎,一旦抓到她,她肯定直接供出事实,判刑是肯定的,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
“要不——”程雪飞不太确定地问,“要不,你去求求张春桃,让她高抬贵手,放嫂子一马?”
这个建议,让黄博华意想不到。
他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程雪飞。
程雪飞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躲也躲不掉,你不如放下面子,去求一下张春桃。”
“这——”黄博华掂量了下张春桃那驴x性子,能说的通吗?
从来没人能跟张春桃商量事情,那个榆木脑袋,一旦认定了某个道理是对的,就奉为真理,抵死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