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包庇殴打自己的凶手,有这种可能吗?

黄博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渺小。

程雪飞见他发呆,提醒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而且你必须赶在派出所的人找张春桃问话之前,求得张春桃的原谅,哪怕暂时拖住她,也能给自己争取点机会,否则就真的回天无力,等着派出所来带人了。”

唯一的办法,不一定有用,可一旦错过了时机,连这唯一的办法也要失去,就真的没希望了。

黄博华只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他扔掉手里的烟头:“雪飞,幸亏有你!”

黄博华虽然一点也不想为了这种事去求人。可除此之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哎,同样是女人,人家的女人都能帮人排忧解困,为什么自家的女人只知道给自己添堵?

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黄博华急匆匆回了趟家。

黄母和铁凤见他回来,眼巴巴望着他,问他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黄博华不耐烦搭理他们,拿了东西就走。

坐车去了县城,先到百货大楼买了两罐麦乳精,两包点心,两包红糖。

来到县医院,到住院部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张春桃的患者。

找了一圈,才找到张春桃的病房。

站在病房外,黄博华忽然很紧张,也很羞愧。

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推门进去。

病房里只有一个人,那人半躺在床上挂吊瓶,头上缠着绷带,鼻子也被包扎着,两只眼睛都肿了,眯成两条缝。

但是即便如此,这个人依然有着强悍气势。

黄博华忽然心里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