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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从睿恐惧地蜷缩在安亦晚的怀中:“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他挣脱开安亦晚的双手,看着面前惨烈的景象两条腿差点没站住。

他们当时才刚满五岁,没有手机,最近的电话在暴力现场附近,这里是二楼,要想逃跑也只能穿过两人走下楼梯。

可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会被安准宇发现,并一起被殴打。

安亦晚苍白的嘴唇微微战栗着,他并不比安从睿胆子大多少,但他是哥哥,只能挡在安从睿身前。

终于,他决定从二楼的窗台上跳下去寻求增援。

安亦晚转身吩咐安从睿藏好后便跑向了阳台,直到他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邬爱霖的挣扎哭喊声越来越微弱,安亦晚目眦欲裂地跑过去,看到了安从睿的背影和邬爱霖绝望黯淡的眼神。

“梆——”

曾经令安准宇骄傲无比的景德镇陶瓷花瓶在他的后脑处崩裂粉碎,汩汩的鲜血像断了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交织着与他身下女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女人早已没了呼吸,男人此刻死不瞑目。

安亦晚掐着门框的指甲几乎要把坚硬的木头刺出痕来,他差点就脱力地跪倒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的面前一点点地逝去,时至多年以后,他也甚至能清晰记得那流淌着的鲜血散发出的猩热气味。

拿过名贵花瓶用力丢下去过的双手不住颤抖着,安从睿表情分外难看地回头去看安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