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是看爸爸快要把妈妈打死了……我才……”
“我没想到会没收住力……”
安亦晚赶紧跑过去把弟弟抱过来,然后把一根手指伸到了安准宇的鼻下。
“哥哥……他死了吗?”安从睿满脸写着惊恐。
安亦晚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表情有些空白:“嗯……他死了……我们解放了……”
“可是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安从睿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这算不算杀人了呀……我会不会被枪毙……”
“哥哥,我不想死……现在妈妈也没了,我要是被抓起来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用力抱着安亦晚,黑夜里他们像两匹绝望中互相舔舐着伤口的孤狼。
安亦晚的喘息有些不齐,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狼藉,终于一狠心推开了安从睿。
“你别怕,有哥哥在呢。”
他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了塑料手套,让安从睿协助着趁尸僵和尸斑还没形成,赶紧把尸体挪了挪位置,布置成是邬爱霖在遭受殴打时顺手抄过了花瓶,防卫过度后双双死亡。
把现场布置好了之后,安亦晚拿起电话拨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