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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没有碰到白洛川的一片衣角,银刺就被白玦的刀尖拨开,胸口上被挨了重重一脚。

连安闷哼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胸口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连着几秒喘不上气来,喉咙里隐约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猛地咳嗽了几声,眼前模糊的黑影和金星才逐渐散去。

“白玦,你,你干什么?”连安看着挡在白洛川身前的白玦,又嫉妒又憎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质问,“他放跑了我的车票,究竟他是跟我们一伙的,还是跟这些怪物鬼魂是一伙的!?”

白玦冷笑一声,他本就心情不好,连安偏偏还撞枪口上了,那一脚白玦用了八成的力,要不是连安自己反应快,挡了一下,恐怕还得断几根肋骨:“一伙儿?呵,你也配?他只跟我是一伙儿的。”

语气像个护食的小孩子,任性又霸道。

白洛川本来严肃的心情这下倒被他说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况且”白玦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眼睛里却半丝情感都没有,话说的慢条斯理,语气却幽寒得能掉冰渣子下来,“那小鬼明明是我先制服住的,如果杀了它车票就会现身,那你的行为就是想跟我抢票了?真以为老子脾气很好,不敢跟你动手吗?”

察觉到白玦一字一句里蕴藏着的杀意,连安被吓得浑身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怯懦地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有和事佬打着圆场,“现在找到车票才是正事儿,大家不要置气不要置气”

“只是,那巫师鬼消失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出现,他们混在奴役里面咋们又不太好找到啊。”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却没有人敢跟白玦他们叫板。

在站台的世界里,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更何况,有的时候较强的人将车票的秘密破译出来之后,他们也能跟在后边分一杯羹,所以没有谁愿意跟这样的人为敌,也没有人希望这样的人被折损掉,因为那就意味着破译车票的难度落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倒也不难。”白洛川笑了笑,众人的目光倏地又聚集到他的身上,那眼神都有些复杂。

“你放它跑掉是有原因的?”白玦用纱布轻轻地把白洛川受伤的手腕缠上,心里叹气,这纱布还是他从火车上拿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当时祈祷着千万别有机会用上,却没想到又是这样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当然是有原因的,”白洛川挑眉,看着白玦低头认真的眉眼,嘴角的笑意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白玦将纱布仔细地打了一个结,盯着手腕周围那些还湿润的血迹,眼神幽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