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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行,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咳成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一天一包烟,像话吗?”陈舒宁盘着脚,交叉着手跟我对峙一般。

我们已经相处将近五年多,直接心疼的话不似以前,刚在一起啊的时候,能直接说出口,越亲密,反而越不好意思,越活越回去,喜欢藏着掖着点什么,拐弯抹角地心疼对方。

“我们是有点瘾了,我们俩现在闲下来就开始抽烟和吃巧克力的,从现在开始,我开始戒烟,你开始戒巧克力,互相监督,谁先破规矩,就赔两百五给对方。”我率先开始出主意。

陈舒宁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数字当然是故意选的,陈舒宁有非常高的自尊心,钱不是问题,钱一直都是我管,偶尔会给点陈舒宁想要吃吃喝喝玩乐的钱,但陈舒宁花钱大手大脚,一个不留神就买乱七八糟东西给番茄,一些番茄完全用不上,嫌弃地堆在一个大的快递箱子里。钱来来回回,到他手里,卡也是我管着。他在乎可是那个“两百五”,一定不能是他先输,一定是要跟我比个高下了。

他从厨房拿他刚好煨的雪梨,挖空了里头,炖了糖水在里头,香甜有些粘稠,晶莹剔透,一看就是网上查好,实验了好几次,才端出来给我吃的。

他放在桌子上,让我张嘴,看看里面的喉咙还有没有红肿。他冬日里不怎么爱说话,面无表情,有时候总让我觉得这个时间段,他特别烦我,一小段时间不怎么敢跟他说话,他到是心细察觉了,用行为告诉我,他这段时间精力不能留在做表情上,但可以留精力来关心我,内心与外貌不同罢了。

心思细腻地给我炖了润肺的糖水,主动跟我说话。

非常!非常!受用!

他捏着我的下巴看了一下,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不用看了,已经不肿了,也不怎么咳了。”

他挑了挑眉毛说:“那这个我拿走了。”

我连忙揽住他的腰说:“别,现在疼起来,疼死了,快给我喝一口。”

他咯咯笑起来,从圈住的细腰感受他的震动,真是好不容易看到他笑这么一回,面无表情算好的,早上要是苦着一张脸,就昨晚半梦半醒靠着我的胸膛开始啜泣,发癔症,过一阵又自己哭着睡着了。

想要多给他制造点开心的时候,让他开心起来太难了,我尝了一口说:“好甜啊,真好吃。”

“真的吗?”陈舒宁被表扬,被认可,眼睛就会瞬间亮一下。

这也是给予他短暂快乐的一种方式。

多夸奖,树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