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地喃喃自语:“我记得,医生来给你挂瓶子的时候,说的是,只能保命,有一天算一天,醒过来就没事了,没说这玩意儿还能顶饱啊。”
他对卫道哎了一声,笑眯眯地问:“你告诉我,这葡萄糖输液到身体里是什么感觉?甜吗?”
卫道没好气地说:“不甜。”
他剩下那点困意也被赶走了。
果然,屋子里最好只有自己。
多一个人都绝对不行。
这完全安静不下来,还干扰睡眠质量。
糟糕。
他想着想着就捂住脸和眼睛,只有一只眼睛还睁着望着半空里发呆,另外一只眼睛好像连多出来的分例也收了,烫得好像要变成玻璃珠子炸开飞出许多玻璃渣子似的感受。
又烫又痛。
不太想说话了。
狄未了问:“吃面吗?我给你点外卖?”
卫道叹了一口气说:“不要。”
以他的经验来说,食物都是麻烦,不吃最好。
他对狄未了解释说:“我不饿,也不需要,反正不吃也不会死,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葡萄糖?你要吃自己吃,不要拉我。我不要,不要,听见没?”
狄未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