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动,只低着头,不为所动地看着自己的鞋子,整个人都是对外界漠不关心的样子。
卫道觉得那个人眼熟,不过他看着眼熟的人多了,也不在意。
有些过路的人喜欢多管闲事,伸出手要去把人拉开。
就怪恶心的。
卫道咳嗽起来。
“咳咳咳——”
狄未了松开卫道的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奇怪地看着他的红眼睛说:“你这病可真奇怪。”
卫道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抓住窗棂,两只眼睛里各有一条清晰明显且严重发红的红血丝。
看见的东西又不太清楚了。
狄未了慢条斯理自己收拾帕子,时不时看卫道一眼,只是站在边上,并不做什么了。
卫道缓了缓,只能看见底下坐着的那个人好好待在椅子上,那些边上的人非要七手八脚把人拖走。
卫道皱着眉头,两眼泉眼似的往外冒眼泪,生理性恶心起来。
狄未了看他这样问:“休息吗?”
卫道没什么力气,差点一头撞在窗户外面的栏杆上,窗户在他这边是开着的,本来就看不清楚,要是再加一层玻璃面,卫道怕不是眼前一花,全都是模糊的景色,更看不清楚了。
说不定,那种情况跟看不见也差不了多少,也就是全黑和全高糊的区别。
狄未了扶了一把,卫道眼看就顺着墙往下滑了,狄未了把卫道重新放在床上。
模模糊糊的,卫道听见狄未了坐在一边说:“你睡吧。”
他歪着头又睡了过去。
等这一次一觉醒来,卫道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还是在狄未了的家中卧房内。
他依旧躺在床上,连姿势和位置都和上一次没什么区别。
卫道揉着眼睛坐起身来,他的眼睛很痛,除了刚睁开的那一眼看见的东西能稍微清晰一些让他足以在短时间内轻易确定地方没变化,现在越来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