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尔摇摇头:“嘿亲爱的瑧,我可没有对你做过任何事,相信我是个好人,好吗?”

阎瑧看着杯子:“确实,没对我,”他感觉手上捏着的杯子有点在抖,“你本来是想让贺煜喝下的。”

克雷尔撇撇嘴,依旧咬死否认:“哦不不,我从不会做这种过分的事情,顺便问一下,你和贺煜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阎瑧突然就意识到克雷尔原本想要抢走的是什么了,最后一丝冷静被怒火冲走,现在抑制住他的只有贺煜对他的担心,而那点矜持也随时可能会破碎。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要我帮忙吗?”克雷尔边问边想找出阎瑧的手机,手自然就搭上去了。

阎瑧眉头皱成川字,赶走了那只手:“你原本会对贺煜这么做?”

克雷尔还在摸索,没有及时回答这个问题,然而错过了最佳时机他的嘴就动不了了,刚想开口,玻璃就四处迸溅。

——那个葡萄酒杯砸在了他的头上,粉碎。

阎瑧最后那么一丝丝理智就是这么没有的,他默认克雷尔对他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提出了肯定的答复。

又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让他幻听到了。

阎瑧的生气是肉眼可见的,原因也很好猜。

我费尽心思宠着,捧在手心上的人,是你这种人能动的?

那个人明月般皎洁,一颦一笑活像与他在不同的境界,洁净无暇。

他不允许那样的人被任何东西糟蹋。

怒上心头,加上酒本身的效果,阎瑧满脑子都是克雷尔说的话,酒杯碎了,他抄起旁边装饰用的花瓶,就往克雷尔胸口狠狠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