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片满地。

卫生间意外地没有人进来,但阎瑧无法确定会不会有人目睹了全过程。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那些都无所谓。

阎瑧觉得昏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坐在一边,手被扎破了,流了些血。

他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血都来自于自己,或许克雷尔哪里也被他打出血了吧。

但他已经十分仁慈了,一没有击中要害,二没有用尽全力,三没有乘胜追击。他要真那么做,那么克雷尔现在就可以光荣升级为饺子馅儿了。

直觉告诉他,克雷尔没有晕过去,他甚至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露出了狡黠的笑,又迅速收起。

阎瑧只感觉没有更多精力去管这些了。

他觉得很奇怪,他现在明明可以强撑着站起来,洗一下手,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地去找他的小家伙,然后半开玩笑地说一句“解决了”,绝不让他好奇里面是个什么场面。

但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看见贺煜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确定是酒劲导致他像在发小孩子脾气,但这也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以至于贺煜真的过来的时候,他猝不及防,来不及去遮住混乱的现场。

贺煜打量了一下卫生间:“惨不忍睹啊。”

阎瑧没力气做回应了,心却像是被钓了起来。

他担心的是贺煜会不认同他那种因过度气愤产生的暴力行为。他好像也确实……不无过错,嗯,太冲动了。

贺煜艰难地边找下脚地边走到阎瑧身边来,捂住了那双冰凉的手,上面的各种伤痕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