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杯红酒里的药。

从贺煜抿了一小口后给他递的那个眼神他就全清楚了,可他偏偏就暗示贺煜自己吃了也不会有事,又在对方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喝了一口。

这就是一方太过于信任对方,一方太过于爱逞能的后果。

阎瑧用法力压制了一下那个甚至还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呼吸逐渐平缓,但在肉身能够承受的范围里法力也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他并不珍惜这具身体,他只是爱惜这场玩到现在的名为人生的游戏。而且,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他好不容易彻底缓过来,那杯葡萄酒被安放在旁边。站直了身子,他刚想把酒拿起来,隔间的门被敲响了。

声音很有特点,就是克雷尔:“亲爱的阎瑧,你身体怎么样了?”

阎瑧心说这罪魁祸首都这么心安理得了?当他盯着贺煜和阎瑧喝那杯酒的时间都不存在呗。

“我没事。”他真的没事,那个药就算发作对他也不会有克雷尔想要的效果。

“真的?”克雷尔不知哪儿来的自信觉得阎瑧的声音有点虚弱,“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阎瑧鼓捣了两下手机,看了眼时间,21:34。

还没等他关上手机,就跳到了三十五分。

他打开门,正好打断了克雷尔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都这样了,不妨告诉我,你给我下了什么药?”阎瑧把快喝完的红酒放到二人面前。

他尽量装出了一点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