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医术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久违的噩梦在寂静的夜里,不可遏制地再次席卷了脑海。
冯尚瞳孔猛缩,喉咙里挤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咯咯声,而后压低了声音惶然道:“不认识,我不认识什么坎达罕!”
他一口回绝,而后便想喊人来将这黑衣人拖出去,却发觉外面早已没了旁的人声。
马车窗边,萧晖嘶了一声。
还真叫人给猜准了,这老头心虚的样子未免太过明显。
既然如此……
“唔!”
一声闷响过后,夜色中,萧晖仔细拉好遮脸的黑巾,将冯尚像个麻袋一般背好,险之又险地赶在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官兵发现前跑走。
时间像是沙漏一样,一点点凌迟着埋在沙堆里的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十二个时辰。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密室里,连接着乾方内部的铜管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
事实上,此前禁军借着白桥身份一事,已经来乾方大肆搜查过一次,探索新事物的好奇心早就没有那么旺盛。
密室里不辨天日,但大家的眼睛都似有若无地紧盯着角落里的刻漏。
当刻漏里的最后一滴水落下,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当是熬过了这一劫。
抄家这种事情,一样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