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躲过了第一次,之后别作死,被发现的风险便是微乎其微。
密室里卷宗翻动的声音没有停歇,但气氛却是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案桌后,女孩唇角轻轻挑起一丝如释重负的弧度。
这一局,是她的上帝视角赢了。
之后……
突然,手中的账本被一只熟悉的手抽走。
女孩顺着那只手的方向抬眸,便见白晓大约是刚刚施过了针,半披着外袍,神色复杂又欣慰地瞧着她。
“阿桥,乾方没了,可觉得惋惜。”半晌,青年低声问。
这几年来,他一点点看着白桥将乾方从小巷子带进夕水街,从名不见经传的票号带到享誉整个大徽的钱庄。
最后,又亲眼看着她将乾方推进火堆里。
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但,心里真的不会惋惜吗。
惋惜……
女孩没有开口,却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睑。
说不惋惜是假的。
但却也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