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她迟早能将这狐狸尾巴揪出来。
密室里,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而密室外,太医院院正冯尚,刚刚心惊胆战地给祁景闵看过伤,从盛和出来便坐在马车里直奔家中。
他总觉得大殿下这个人有些瘆得慌,不愿与之多待。
然而就在他于马车之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车子突然悄无声息地缓缓停在了街口的小巷子里。
耳畔有悉窸窣窣的声音,冯尚恍惚间以为到了,便要起身去掀帘子,可手指触上马车帘布的一瞬间,余光突然扫到身旁车窗被掀开,露出一张黑巾蒙面的脸。
冯尚吓了一跳,后背砰一声撞在了马车壁上。
“老大人,”那人居然还同他搭话,“大人可还记得,十余年前,有位叫作坎达罕的年轻毒师,临死前,给了大人一样东西?”
“哦,好像是一只蝎子,有毒,还在不在?”
萧晖的声音温和有礼,口中说着死亡和遗物,面上却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问路的旅人。
可配上这寂静的夜,却是格外诡异阴森。
坎,坎达罕……
按在马车壁上的手指突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冯尚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坎达罕,来找他了!
是的,十几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将突厥毒师引为知己的青年郎中早已不再年轻,却事业有成,做了大徽最尊贵的郎中——太医院院正。
大徽是个讲礼的国家,而太医院的晋升更是将资历排在了头等大事上,
冯尚却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成为了太医院的院正,比起他的前辈来,简直是紫薇星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