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大肆打砸的声音几乎充斥了整间暗室。
“疯了,你真是疯了。”他哆嗦着手指指着白桥,“我早跟你说了,此番一定会激怒祁景闵,让他将计就计,干脆借此毁了乾方!”
“不,不止乾方,这次禁军出动,彻底撕破了脸皮,搞不好连我们这间暗室都会被挖出来!”
齐同鹤说着,像是骇得喘不过气来了一样,不得不扶着墙歇息。
昨夜听到白桥的决定时,他是坚决反对的。
是,这般做是能达到他们所有的目的,无论是引出太医院院正,还是趁乱回到乾方。
可然后呢?
齐同鹤根本不敢想。
可他更没想到,白桥居然有祁长廷的令牌,可以越过他直接发号施令。
他那英明神武了十年的小主子,就败在这小丫头手里了!
齐同鹤绝望地想到。
在他不远处的桌案旁,暗淡的烛光在女孩的侧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桌上摊着卷宗,但光线的亮度并不够阅读之用。
只有白桥自己知道,她的手心也早已被汗渍浸透。
“不会找到这间暗室的。”她说着,却不知是说给齐同鹤还是自己。
那日在屋里,她努力回想书里的剧情,想起祁景闵原本是打算放过祁长廷的,还当着众臣的面在朝堂上表了态,但后来遭了祁长廷刺杀,彻底寒了心,于是名正言顺地开始追杀祁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