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得义愤填膺,可如今身在其中,却觉得处处蹊跷。
比如祁景闵凭什么断定那场刺杀是祁长廷主导的,再比如泼天的刺客要杀他一人,可他最后却毫发未伤。
白桥原本还以为自己遗漏了什么,可某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可能错的不是她的记忆,而是这件事本就是自导自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瞬间烧成了燎原的火。
白桥越想越觉得恐怕就是这样,若真如书里那般,祁长廷那时还能抽出如此多的刺客,如何会那般轻易惨死。
这就有些过分窝火了。
白桥磨着后槽牙思量了半晌,终于想到了今日这一计。
反正祁景闵迟早会用刺杀来逼乾方,那还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是想被刺杀吗?好啊,那就给他来个真的!
当然,眼下就凭他们这些人,还杀不了祁景闵。
可若不叫他挂点彩,都对不起自己眼下这些糟心事。
白桥打定了主意,接下来唯一需要的担心的便是刺杀之后,他们要如何躲过祁景闵的追杀。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乾方的密室。
按照原书的风格,若是乾方这个藏得如此之深的密室都被发现,是必然要为祁景闵歌功颂德一番的,可她确认之后的文字里,绝对没有这样的情节。
于是,事情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除了两个负责联络三棠药铺的暗卫,其余人都躲在了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密室里,包括白晓和祁允政借给他们的那位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