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廷一时想得有些走神,何成同他请安告退都没听见。
何成偷瞟了自家殿下两,轻叹一口,打算静悄悄地离开。
然而他刚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何成险些被面前的一幕吓得咬了舌头,见鬼似地又从门外摔了回来。
天色刚暗下来,走廊里还没有点灯,黑黢黢的过道,身形纤瘦的影子就那么靠在门边,抱臂瞧着何成轻笑。
何成:“……”
他有点儿害怕。
尤其是前两日见识过白桥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之后。
何成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浮想联翩的祁长廷,少年心里一咯噔,惊得险些跳起来。
白桥的目光扫过讪笑的何成,又瞟向一旁的少年郎,最后落在他正试图掩进袍子里的脚趾上。
少年的脚算不上好看,毕竟那一身绝顶的轻功不是凭空得来的。
但这般羞羞怯怯地想要缩进袍脚的脚趾,却怎么看都有几分可爱。
白桥按捺下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抱臂冷笑一声,“殿下好兴致,郎中大人煞费苦心给你开药施针活络经脉,你转头就满地撒丫子乱跑。”
满地撒丫子乱跑……
这形容也太。
何成觉得不大妥当,但何成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