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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他家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殿下跟只鹌鹑似地乖乖将靴子套好时。

何成捏紧了手里的信,想先开溜,然而就在祁长廷转头去穿靴子,何成也刚刚扭头准备离开时,白桥突然俯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何成手中的东西抽了出来。

何成:“!”

祁长廷:“……!”

屋里静极了,只有女孩拆信时哗啦啦的纸声。

白桥走到桌旁点了灯,一目十行地看完祁允政的信,声调都没有半分变化。

“我回去。”她的口气平淡得像是要回江都,而非那个龙潭虎穴的东都。

“不可!”祁长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人搭档这许多日子,在正事上对彼此的心思都是通透,是以祁长廷从未如此激烈地反对过白桥。

而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清楚白桥所思所想,才会如此避着她。

可白桥又何尝不是知晓祁长廷的心思,才来搞突袭。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瞥着祁长廷的眉,直至他轻轻攥住了拳头,眸子里闪过不安。

“何公子,可以劳烦先出去吗?”女孩的声音极低,像是低吟。

何成早就想跑了,下的情况已经全然不是自己这个小喽啰能插手的。

他连神都没来得及留给祁长廷一个,倒是十分有色地关了门。

但何成却从未想过,这扇门被他一关,竟就是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