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说,怎么回事。”女孩声音嘶哑,还沁了几分凉意。
何成讷讷瞧了自家主子一眼,只见他眸中复杂,却又有几分藏不住的骄傲,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两个男人忍着钻心的疼,哀嚎着同白桥讨饶告罪,半盏茶后,白桥终于从支离破碎的字句中拼凑出了这两人做的好事。
自从他们被招入乾方,便有不知何方势力找上了他们,要他们偷师乾方筛选放银铺子的法子,许重金。
两人起初还感念乾方知遇之恩,断然拒绝,可之后发觉自己在乾方只是写写算算,做着同那几名女子一般的活计,根本接触不到核心之后,便有些不满了。
这时那些人又来寻他们,同时加大了砝码,可他们仍忌惮乾方可能会对自己的亲眷不利,依旧不敢答应。
就这样又拖了半年多,与他们一同被招进来的那两名女子都已经分别跟着白晓外出考察过一次商铺了,他二人却仍旧只能在铺子里打杂,心中彻底失衡。
而就在三个月前,那诱惑他们的人终于摆明了身份,是盛和柜坊的大管事,答应他们只要他们按盛和的要求做事,事成后就将他二人招来盛和,做个小管事。
其中一人彻底心动了,一咬牙便应了下来,而另一人犹豫了两三日,便被同伴腰间突然多出的名贵玉佩吸摄了心神,据说这还只是个小小的见面礼。
他也心动了,上了贼船。
盛和要求他们想办法偷出来乾方筛选铺子的法门,两人答应说试一下。
便趁七月初七,众人为白桥庆生,醉得一塌糊涂之时,半夜偷溜出来潜入乾方的大伙计们日常工作的房间,希望能有所发现。
可这些暗卫出身的家伙,将机密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如何能叫这些人寻到蛛丝马迹。
于是这二人无功而返,反而留下了破绽。
——那夜祁长廷在女孩屋中,眼瞧便要成了好事,便是被这人偷溜出门的声音打断。
起初祁长廷也只为是有人起夜,可因为实在气不过,还是着人去查,结果就查到了他二人头上。
祁长廷懒得打草惊蛇,瞧着他二人在铺子里抓耳挠腮也偷不到乾方的核心,便想方设法给经手的账目做手脚,试图误导白桥的判断,然而全是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