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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一脸冷肃,一手一个,粗鲁地将那二人口中破布拽了出来,带出大口的暗红色血块。

白桥倏地倒吸一口凉气,嚯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自穿越过来,直接接触过的最凶悍的敌人也不过是当初在钟离郡时,那两个合起伙来毁她举报新政的农夫,哪里见过此等血腥场面。

而那两个男人口中没了破布便开始哭号,还膝行着往女孩那里爬。

他二人因为逼供时抱着侥幸心理嘴硬了两下,四颗大牙直接被夹煤块的钳子崩掉,如今说起话来口中流血,眼中含泪,脸颊肿胀,不成人言,听在女孩耳朵里简直就是古穿般釜山行。

白桥猛地捂住嘴偏过脸干呕了起来,险些压不住胃中翻滚,直接吐出来。

祁长廷:“!”

少年全然没想到白桥反应这么大,当即变了脸色,匆忙起身倒了杯清茶送到女孩口边。

茶是薄荷茶,清冽的味道瞬间舒缓了崩得千钧一发的神经。

白桥也顾不得计较递茶的人是谁了,直接探手扶住了递茶的那只手腕,就着那人的手,几口喝了干净,而后长长喘出一口气。

“可好些了?”少年压着懊恼轻声问道。

然而话音未落,那只着他腕子的冰凉小手便是一僵。

大约两个呼吸后……

“!”女孩如同被惊着的兔子嚯地跳开两步,惊怒地抬眸瞪他,满是斥责。

然而少年只觉那压在自己脉门上的柔软指腹消失,怅然若失,并未注意到女孩的不满。

他转向何成摆摆手,叫他将人重新堵上嘴带走,不想那方才还吓得小脸惨白的姑娘却是哑着声音叫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