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些日子察觉到白桥不知为何有些焦躁,恨不能乾方一夜之间将盛和踩到泥地里,需要契机冷静一下,祁长廷依旧懒得管这些跳梁小丑。
白桥听罢,半晌默然无语。
祁长廷瞧了她一会儿,摆摆手让何成将那两个聒噪的家伙拖走。
屋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女孩长长吸了口气,坐回圈椅上,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她太过轻敌了。
现代社会一般没这么多幺蛾子,派奸细偷文件这种粗暴的犯罪手段也就在艺术作品里常见。
可法治不健全的古代,却正是这些手段的温室。
而且主要是……
她实在太想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了。
白桥察觉到不远处,有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她一时间不敢与之对视。
这是个好老板,可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里,实在是太不应该。
桌旁,少年静静端详着只露一个头顶给他的姑娘,唇角不由挑起一丝笑意。
会犯错,能长记性,这才是他的小先生。
他又给白桥倒了一杯茶,亲自递到她手边。
女孩犹豫着接了过来,依旧没抬眼瞧他,只是闷闷地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