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焦躁。
在他印象里,徽晟帝便是这样的男人,被后宫的一众女人左右判断,以至于忠奸不分。
他曾发誓这一生都不会被女子困住。
可如今,这感觉竟意外地叫他上瘾。
初冬寒凉的空气涌入,一点点抚平心里的燥意。
少年关窗,重新坐回了桌旁。
半晌,轻叹一声。
“罢,随她去吧。”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
这期间,乾方收敛了所有锋芒,就像普通的柜坊那样,循规蹈矩地做着保管银两的行当。
当然,契书上依旧明确写了,只要商户不同意,乾方绝不会私自动用这笔银两。
时间一点点接近年关,东都城中的年味也越来越足。
就在所有人忙着置办年货,都快忘了乾方特殊之处的时候,它终于再次露出了獠牙。
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强势,轰动了整个坊市。
一位年轻的掌柜,在腊月二十八的清晨,捧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绒布红花,带着一队敲锣打鼓的家丁,找到了乾方的门口,热热闹闹地奏起了喜乐。
大早上的,各家的伙计们都还在用早食,各个捧着包子馒头出来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