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他,这不是金昭街那边,新开的那家药铺的小掌柜吗?”
“哦,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他,金昭街的人都说,他家今年可能是撞了财神爷呢。”
东都的坊市也分三六九等,夕水街是正中心,周围还有数条坊市街,金昭街便是其中一条。
在金昭街拥有一间铺子,被视为在东都立足的标志。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终于有知情人冒了出来。
“你们在夕水街,恐怕不知道我们金昭街那边的热闹。”
此话一出,立时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知情人得意极了,抱臂侃侃而谈道:“这家药铺啊,原先是开在外城的,治些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名不见经传。可今年十月份,不知他们哪儿来的银子,购置了一大批上等三七。而且你猜怎么着,十一月份的时候,南边突然下了场大雪,药农们猝不及防,大片的三七全都遭了灾,价格飞涨!这不,他们家赚得盆满钵满,直接在金昭街买了铺子。”
“时也,命也啊。”
此人说得津津有味,最后感慨了一句,却发觉无人附和。
他左右瞧瞧,发现周围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对。
“怎么了?”他小心问道。
他是金昭街的,今天来夕水街也是帮东家办事儿,对于夕水街的事儿,他确实不大清楚。
周围的空气沉默了半晌后,终于有人幽幽开了口。
“三个月前,好像就是这厮,从乾方柜坊借了一大笔银子吧。”
倒吸气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