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金环无缺,不可轻易摘卸,这耳坠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拿下来的?
澹台雁只觉得一阵目眩。
耳坠自然是真的,使臣有所倚仗,身在敌营也处变不惊,倒比心思纷乱的澹台雁等人更像个主人。
待到日头西落东升,他料想澹台雁已经辨认清楚了东西,也想清楚了当下是个怎样的局势,便早早地整好衣袍,等待召见。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再多坐一刻,便有士兵进帐请他到帅帐说话,且那态度相较昨日变得温和有礼许多。
使臣迈着方步走进帅帐,便如昨日一般恭恭敬敬地朝澹台雁一礼:“参见谭女帅。”
这回澹台雁没再说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她俏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苍白,几分憔悴。
“宁王托你带此物前来,可还有再说些什么吗?”
自然是有的。
“天下大势已定,欺世盗名者能得一时好,却终究将为天下所不容。主公生性宽和,亦敬佩谭女帅巾帼豪气,不愿明珠蒙尘,若女帅肯弃暗投明,主公当以座上宾礼之。”使臣道,“当然,主公知晓女帅是重情重义之人,若女帅肯就此退兵,置身事外,主公也当成全女帅的旧主情意,从前,以后,既往不咎。”
至于这“座上宾”是哪里的贵宾……使臣轻佻地扫了眼澹台雁如清荷泣露的脸,再有那玲珑的身姿,心里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