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恰好相反,许松蓝格外平静地读完信,将信折叠成原来的样子,随意搁在一旁。
喻兰是澹台阔秋的爱妾,彦昭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澹台阔秋肯去母留子,又肯将彦昭远远送走,对于他来说,或许已经是壮士断腕。
现下闹得一点情面也没剩,澹台阔秋还愿意这样挽留许松蓝,或许……也是余情未了吧。
毕竟是她的父母,或许连澹台雁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竟隐隐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从前,澹台阔秋和许松蓝之间从没有那几年的分离,也从没有什么喻兰同彦昭出来扰乱一切……
澹台雁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却见许松蓝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若是余情未了,难不成这些年他是带着对我的情分亲近喻氏,也是带着对我的情分宠爱那个孩子?”
若当真是这样,许松蓝这些年的日夜煎熬岂不都成了笑话?
如果澹台阔秋对她仍有一丝情分,会出言要她认养他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还在争吵之时讽刺她的出身吗?
许松蓝嫁给他之后,因为许氏医女的出身没少受到旁人讥讽,没少受到老夫人刁难,在那个时候,她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澹台阔秋的嘴里听到这些话。
她面目仍是平静,澹台雁却从中看出了些不一般的情绪。
许松蓝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她对澹台阔秋再无期望罢了。
“阿娘要去吗?”澹台阔秋信中要许松蓝亲自同他相谈,但澹台雁担心两人再见许松蓝又要伤心,于是道,“阿娘若是不愿意,那我再替阿娘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