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怎么总是要替我冲锋陷阵?”许松蓝打趣她,笑道,“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怎么好总让你一个小辈冲在前头?”
“可是……”
许松蓝摇摇头:“若是不见着我,他只怕还是不肯松口和离,更何况,有些话我得同他说清楚了才好。”
许松蓝都这样说了,澹台雁也不好再干涉,只是将梧桐殿收拾出来,又将宫人全部屏退,留了个清净地方给二人说话。
原以为不必再见澹台阔秋,但最后还是得要说些话,许松蓝只把这当成是最后一面,心中十分坦然,反观澹台阔秋那头,收到信儿后便辗转难眠。
是以待夫妻二人再会于梧桐殿时,许松蓝看起来气色不错,她这些日子在宫里养得丰腴了不少,甚至连两颊也挂上肉了,倒是澹台阔秋失魂落魄的,胡茬也没刮干净,整个人显得颓丧得不行。
这是没了喻兰,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了。
许松蓝漫不经心地想着,低头随手整了整裙摆,澹台阔秋一直盯着她,自然发现了她的走神,眼神越发阴鸷。
两人虽是夫妻,但早前便已经少有来往,极少说话,上回交谈还是为了澹台彦昭立嫡一事,两人大吵一架,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澹台阔秋从澹台雁那里知道了些事,细查之下只觉得触目惊心,未见到许松蓝前,他因为这些年误信奸人,多年忽视许松蓝,导致许松蓝多年心病难医而感到深深愧疚。
然而等见到人了,他忽而又想起对许松蓝的种种怨恨,是她一言不合便跑进行宫,只扔给他一封和离书,也是许松蓝,让他在朝堂之上丢了大脸,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