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雁急匆匆地推开门接过信,正要拆开时想起了先前许松蓝说的话,犹豫了一下,转而递给许松蓝。
许松蓝也没在意,接过便拆开一目十行地读下来,却蹙起了眉头。
“阿娘,这不是放妻书吗?”
许松蓝将信递给澹台雁,澹台雁看了一遍,也是眉头紧缩,满脸恼怒。
先前父女俩亭中交谈时,澹台阔秋显然被她说动,明显已经开始动摇,然而到了晚上,他却又变了态度。
信上说得明白,今日他已经明白了澹台雁的意思,但和离不和离的终究还是他同许松蓝夫妻的事,他可以不追究澹台雁这之前的逾矩,但希望她在此之后不要再多管。
至于喻氏的事情,他已经清楚,喻氏或许目的不纯,若许松蓝不愿过养嫡子,也不肯再同喻氏相处,他可以去母留子,只是稚子无辜,他会另外安排澹台彦昭的去处。
信的末尾说到,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退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许松蓝还是不肯接受,还是不肯回国公府,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出一封休书。
至于和离,许松蓝想都不要想。
“他这是……”澹台雁看见休书二字,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就想去找澹台阔秋理论。
许松蓝父母俱丧,族人离散,又曾为国公府老夫人持丧三年,三不去中占了两条,澹台阔秋想要一封休书打发她,连律法这一关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