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拿个东西,而且这都五月了……”

被子盖着都有些热了。

祝煦光轻哼一声,低头瞄了眼徐相斐手里的东西:“这什么?”

“你的药方。”徐相斐又想起他和祝煦光之间还有矛盾没解决,有点忐忑地看着师弟脸色,“你内息紊乱,自己也该知道……这就是调节的,而且都不用扎针……”

说起来都有些哀怨,怎么他就要扎针啊。

郁郎中下手还挺重,一针下去徐相斐都得咬牙忍着。

祝煦光没说话。

徐相斐抬头去看他,师弟冷着脸的时候还真有气势,估计能唬住不少人,眉眼又极为俊秀,倒是像高不可攀的雪山一般。

但雪山一般的师弟可会黏人了。

祝煦光垂眸,情绪极为低落:“是我没有用,总让师兄担心……”

“你胡说什么?”徐相斐连忙安慰道,“你比师兄还小些呢,这就叫没用,那你是不是觉得师兄像个废物啊?”

“……我没这么说。”

“但你就这么想的。”徐相斐难得抓到机会凶一凶他,一点也不想放弃,“师兄与你一同长大,若是因为这个,你就觉得耽误了我,岂不是把师兄当外人?”

“那师兄,不也把我当外人吗?”祝煦光忽然强势起来,盯着徐相斐的眼睛说,“我不知道师兄怎样想的,可是师兄不愿依赖我一些,每回什么事都自己去做,难不成也是把我当外人?”

好吧,居然还能反将一军的。

徐相斐不跟他说这个了:“这些事以后再谈,趁着我养伤,你将内力重新梳理,就干脆一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