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想岔了,又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若是自己武功再高些,若是自己能够在那时护着师兄,师兄也不会为了保全一个人性命选择把内力都给他。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徐相斐的累赘,多年来从未让他省心过,反而只带给他无数麻烦。
祝煦光很清楚,自己的仇与徐相斐无关,但他都没怎么仔细去想过的事,却让徐相斐四处奔走,为他寻求庇护。
几番思虑,让他心事重重,眉眼都沉了许多,但照顾徐相斐时却半点不含糊。
三天过去,郁郎中终于满意地点头:“行了,之后不需要银针辅助,每过几天药浴,半月后我再来下针一次,之后就能慢慢恢复了。”
“多谢郎中。”徐相斐没什么力气,只好推推祝煦光,让他去给郁郎中帮忙。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草药熏入味儿了,捋起袖子一闻都是苦涩的药味,更别说天天都得喝药。
嘴巴里都是苦的。
徐相斐生无可恋,治病真是件痛苦的事,又痛又苦。
不过他还没等祝煦光回来就反应过来,郁郎中给师弟开的药在他这啊!
之前怕祝煦光置气不吃,现在自己恢复了一些,正好能盯着。
徐相斐找出药方,一时间没注意,光着脚踩在地上,被进屋的祝煦光逮个正着。
他也不出声,只静静走到徐相斐身后,一把将人抱起。
徐相斐:“???”
混账啊,吓死他了!
祝煦光还指责道:“师兄怎么不穿鞋?不知道自己还在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