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隐隐听到有人踩在松软的积雪上,朝半山琉璃走来。
梅浮雪的声音渐次传来:“老师,李凌州又来了。”
“赶出去。”玉昆仑抬头对沈砚道,“你做事,别天天让我擦屁股,自从治好了他,他隔三差五来送礼,烦也要烦死。”
沈砚:“此事容易解决,只需让他知道我们二人一伙。”
玉昆仑怀疑道:“你不怕他身上疾病刚好,心中之疾出现?”
沈砚:“求之不得。”
玉昆仑放下茶水,击节赞叹:“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心够狠,下手也狠。我想他被你穿琵琶骨的滋味,想必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朋友说……”
她突然止住了话语,脸上笑容消失。
沈砚知道,自从遇到玉昆仑后,她从没在她身边见过朋友,与沈砚一般。
以前,玉昆仑是有位生死至交。
玉昆仑顿了顿,故作轻松道:“总之,让一个男人记住你,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爱上你,而是让他恨你,恨比爱长久。我治病求人,却远不如你持刀杀人,你这些年来,不知被多少人心心念念。”
沈砚:“那是我的荣幸。”
“行了,你来,总不至于是要我花花草草吧?”玉昆仑上下轻扫她一眼,端起茶杯,语带笑意,“还是说,你向我讨药方?以你的身体,还需要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