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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门瓦舍的一间阁子里,三人围作一团,年纪在十八九左右,桌上摆了些酒和花生米。

其中一人道:“那小娘子我倒是见过一面,生得确实娇俏,只可惜见人也没三分笑,我都没敢上前去搭话。”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富贵的皮面书生。

“就凭你?毕竟在侯府养了十几年,可是官家亲自下旨赐给善王的,哪怕是凤凰变成了山鸡也轮不到你啊!”

接过话头之人穿着碧色锦衣,撇撇嘴,看样子也是大富大贵。

“呵,不洁之人,便是送给张兄,他也不会要的。”最后一人嘴角一颗大痣,生得极为难看,说的话也不免令人不快。

那皮面书生得了奉承,得意洋洋道:“自是,关明溪不过是个善王不要的敝履,我可不是沉迷美色之人。”

“说来也是,便是抬入王府做个妾,也是抬举了她。这娘子也有几分本事……”

“本事,床上的本事?”那嘴角长着大痣的抢了话头,几人哄笑起来。

话音刚,门忽地被踢开,那嘴臭之人被兜头泼了一盏滚烫的热茶。

烫得他惊慌失措,没坐稳身子朝后倒去,闭眼前看见一张气韵脱俗的脸,这会儿倒没觉多美,倒是有些像索命的女鬼。

关明溪将手里茶盏轻轻一松,掉在了他脸上才往地上滚去,不知是吓的还是痛的,眼珠子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敢说出这等龌龊话来,我还当是个有几分骨气的。”

皮面书生恶狠狠指着关明溪:“哪里来的小娘子,做出这等恶事!”

他瞧着关明溪一旁那腰间别了刀的侍卫,嘴上再厉害到底也没敢上前去。

另一人急忙擦拭那人的脸,却是已经被烫得满脸肿胀。

关明溪拿绢子细细擦着手指头,随后又进来一女子,脸上稚嫩未脱:“二娘干得漂亮!这种在人后嚼舌根的,骨头可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