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敲了,敲得我这心里发慌。”
吴承远收了手,又不知该往哪里放:“二娘说善王带了太医去法兴寺,这还能撇开关系不成?”
那太医又实实在在地替徐六娘诊治过。
“要我说,不如去法兴寺找了僧人作证,这京中就这么大点地方,二娘也不能平白受了污蔑。”
关明溪推门而入:“我听说许多人上门打听来了?”
“说的好听是打听,说的不好听便是落井下石。”吴承远也没好气。
“可巧,平日里头没什么往来,出了事便一窝蜂地赶来看热闹。”
关明溪寻了个杌子坐下,接过刘婆子递来的蜜饯,伸手捻了一颗,道:“也为难了这些人,我一个市井娘子罢了,竟值得他们这样上心。”
终究是人心难测,若是关明溪普普通通,他们倒不会如此。
吴承远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出去和他们评评理。”
关明溪也起身:“爹爹,你这会儿去找谁评理,他们七嘴八舌的又能说得过谁去。”
“难不成坐以待毙?”
“我让阿贵递帖子去了,稍后和容纯公主在瓦肆一叙。”
潘四娘劝道:“二娘,莫说那公主和善王一母同胞,就是她年纪尚小,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爹娘莫急,安心在家里呆着,我去去就回。”关明溪说完便抬脚走了,只留下一抹嫣色。
茶坊、酒楼、勾栏瓦肆,只要是有人群聚集的地方,便免不了谈论一番近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