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纯公主气呼呼地鼓着脸,鄙夷地望着他们。
倒也巧,两人路过这阁子门口,那三人谈话太过响亮,听了个十成十。
容纯本就心里不爽快,李满誉今早恶人先告状,天还未亮李衡辞便被宣进了宫中,只派了个侍卫朝她说明缘由,可还是一阵不安。
现下又碰到这等泼皮无赖的嘴脸,又怎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便要冲进去理论一番。
关明溪拦住了,转头让人看茶,这才有了现下这幅局面。
穿着碧色锦衣的男子不知是蠢,还是酒劲儿没醒过来:“两个小丫头片子,看爷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们。”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还没抬手,便被一道强劲的力打了手腕。
容纯公主身边的侍卫都是宫里拨出来的,拿着刀鞘打了他的腕子,只觉手筋都要断了似的,在地上打着滚。
张姓皮面书生瞬间软了腿,也会见风使舵,没工夫管自己的狐朋狗友:“姑娘息怒,姑娘息怒。”
说起来他怎么觉得那姑娘有些面熟,这会儿吓得心咚咚跳,也来不及细想。
关明溪盯着看了半晌,眼珠子一转,附在容纯耳边说了几句话,容纯先是摇了摇头,又觉可行,便捣头如蒜。
关明溪转头问道:“你家住何处?”
“家父是同远书院的夫子,在京中小有名气,还望两位姑娘高抬贵手。”
他以为自报家门,便能使她们高看一眼,却不曾想容纯极为嫌弃的模样,故意道:“你们方才在谈论谁?”
“谈论……谈论……自是瑞和楼家的小娘子。”
“从何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