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都说关明溪多么看重与善王的婚事,这下倒了个个儿,传言倒有几分可信,善王常去瑞和楼用膳,便是为了关明溪去的。
“娘子关心嫂嫂身子,问了几句话,王爷想知晓些什么?”
“你走前可是朝二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李衡辞话中有话,这大冬日的,钟大夫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早就说了,善王手段非同寻常,钟大夫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做大夫的,都爱沾些喜气。小娘子出手大方,又性子极好,我便多嘴说了一句。”
李衡辞见目的达到,头朝后仰了仰:“嗯?说的什么?细细讲来听。”
钟大夫眯着眼回忆起来:“前两日有个小厮打扮的小子,来我医铺给了一锭白银,说是他家姑娘出去玩耍滚下了山坡,请我上门前去看病。”
“又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怕我传了出去,便蒙了眼上的马车。东拐西拐,也不知拐去了何处,后头我见那娘子眼熟得紧,回了医铺才想起来是谁。”
李衡辞挑了眉头,接道:“奉恩侯府的嫡姑娘,关子茹。是也不是?”
“是,王爷英明。”
“你都同二娘说了?”
“没,只说了一半,在下也怕引火烧身。”钟大夫话是这么说,只怕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不向关明溪提那一句,又怎会到如此地步,还让善王亲自来问。
这会儿倒将自己架在火上,上不得下不得。
“二娘聪慧得很,只怕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李衡辞提起关明溪,眼睛多了一分神采,嘴角微微勾起。
钟大夫当然没看清,也不敢看,只顺着他的意思道:“小娘子是个伶俐的。”
“那日去见你的小厮作何打扮?”
“和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厮一般无二,青衣灰帽,相貌也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