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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及笄那日,我是要去的,可又怕大张旗鼓而去,惹你不喜。没成想倒是让张舟远钻了空子。”

要说善王最后悔的事,只怕就是亲手将情敌送到了关明溪眼前。

他这会儿用大拇指轻轻抚着掌心伤口,脸色铁青。

“不知王爷此话何意,我和张舟远去年在侯府见过一面,状元郎的文采确实令人敬佩。”

一句话将李衡辞堵得气息不顺,巧儿一直便知道关明溪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倒了桌上一杯凉茶递过去。

嘴里还说着:“我们娘子刀子嘴豆腐心,善王万万不可同她计较。”

巧儿哪里不知道善王舍不得朝关明溪发脾气,这里就她一个小丫头,要是遭了无妄之灾真没地儿说理去。

李衡辞接过茶一口吞了,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了胃,那股无名之火才压了下去。

他伸手将关明溪摁回了椅子上,自己也拂衣坐下,眼中有些无奈:“朝中那些大臣,都知道我要将你娶回府中,张舟远哪里比得上本王,你又怎会被他蒙蔽?”

“王爷,你要娶也该问我应不应。”

李衡辞只觉头大,哪壶不开提哪壶,又绕到这上头来:“不管怎样,张舟远你今后不许见。”

关明溪迷惑看他一眼,什么成亲都还没影的事,倒先管上了交友。

巧儿也拿余光盯着李衡辞,这善王十六岁上了战场,杀伐果断么?

“王爷这也要管?难不成皇城司的察子已经摸到了我家去?”关明溪随口说着,又朝台下看了一眼,那脸上扮相尤其温婉的女子拿着一只簪子如泣如诉。

李衡辞也跟着望去,心中微动,又问道:“送你的步摇怎么不戴?”

“太过贵重,二娘恐怕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