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开盘,元元知道自己赌输了。至于陆庆归,说明白他糊涂,说糊涂他也明白,只是站在这两个人当间,他好歹是没犯糊涂地果断地做了选择。
他走过去拉了拉张太太,“好了,跟孩子计较什么。”
陆庆归口中的孩子,令元元眼眶中蓄势待发的泪一瞬时喷涌而出了。
她哭着盯着他们。
张太太也直直盯着她。
除了陆庆归在一旁絮絮叨叨以外,她们主仆两人一言不发。
最后是小梅闻声过来将元元带走的。
陆庆归也把张太太带走了。去到后院,后院里落英缤纷,草场上的草枯竭,风也萧条,陆庆归觉得这女人脑子又犯了浑,明明冷地打颤,还要穿单薄的运动服来打球。
他说:“你不是冷么?”
她说:“冷才要打球,我想出出汗。你知道么,我总觉得没劲儿,今天生了不少的气,兴许涨了力气呢。”
“你生了多少的气?有我的吗?”
“不全是。”
“噢!”陆庆归笑。
他们相对站着,白色羽毛球在澄澈的空中飞来飞去。
张太太说得没错,她今天力气确实大,不像是个病人,什么跳跃、俯腰、转身,她都做的很好,陆庆归甚至都有些应付不过来 。
打了许久陆庆归才觉得不对劲。她太过用力了,用的却不是她本该的力气。就像去年在陆家喝醉了酒,酒量很大,却不是她本该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