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地气喘吁吁,最后一球他故意没接,球落在手边。他弯腰捡起来,慢慢朝她走过去。
她盯着他:“怎么了?继续啊!”
他走到她跟前:“你不累吗?我累了。”
“我不累。”
他没理她,转身走向椅子坐了下来。将球和球拍往桌子上一搁。她也走了过来,说:
“那么年轻,那么弱。”
“我可不弱。”陆庆归仰头看她。
“你这还不弱,才多久?就累成这样!”
陆庆归撇过头喝水不理她。
她接着说:“你打不了回去吧,我叫小梅陪我打。”
陆庆归:“你别,你可别把小梅折腾得干不了活了。不然谁来伺候你?”
“至于吗?”她笑。
笑着笑着她也坐了下来。两个人并排坐在栽满月季花的藤栅后。面朝辽阔的草场,风吹云散,秋天干净的近乎荒芜。
良久,陆庆归说:“为什么打她?”
她顿了顿:“她不该对你动心思。”
他哼笑:“不该对我动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全上海对我动心思的姑娘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