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纶望着他的残影满头雾水,将卷宗放入包裹,翻身上马,不急不缓地往城西公主府而去。

言同甫早早迎在外头,看见她过来了,略微点头算是见了礼,而后将她领到会客厅,命人给她煮茶。

她坐定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而后小口品了一下,上好的太平猴魁,公主府的吃穿用度果然皆是上乘。

公主姗姗来迟,精神头有些不大好,见了她后,只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便坐到首席,接过言同甫奉上的热牛乳,蹙着眉喝了一口。

言同甫接过殿下递过来的空杯,又拿来一个靠枕,仔细垫在殿下后腰,殿下朝他露了一个笑脸,便舒舒服服往后靠上去,手松松地搭在扶手上,抬起眼眸,懒懒地看向苏敬纶。

苏敬纶看殿下终于有空理她了,连忙走出自己的位置,端正地下拜行礼:“微臣拜见长公主殿下。”

许亦心苦着脸,忍着大姨妈在腹部翻天覆地的闹腾,叹道:“不是让你免礼了吗。”

“殿下宽厚,但微臣却不得不恪守本分。而且微臣今日,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许亦心坐直了:“景华何罪之有?”

姑奶奶,你是光环加持的女主,谁敢降罪于你啊!

苏敬纶跪伏于地,将和亲时下的蒙汗药和调换公主府亲卫的事情全给揽了,说自己罪该万死云云,许亦心见她这黑锅背得很是牢固,靠回座椅上,有气无力道:“事急从权,不怪你。”